粵人孫文﹐字逸仙號大砲﹐致力於國民革命 凡四十年。推翻滿清﹐建立亞洲第一共和。國號中華民國﹐人稱高祖。高祖英年 早逝﹐卒後軍閥割據﹐中原逐鹿眾﹐浙江蔣氏為佼佼者。
蔣氏號介石﹐別名志清。率黃埔子弟﹐東 征北伐﹐一統大業﹐繼孫高祖入主中原﹐是為武帝。武帝戎馬半生﹐不敵井崗 山毛大王小米加步槍。退居海島﹐鬱鬱以歿。諡號「神宗」﹐取其一生﹐以 反攻大陸神話為宗也。
太子 經國﹐早年以史大林為師﹐擅長東廠 情治之術。繼位後﹐推行十項建設、解除黨禁與戒嚴令,人民小康﹐堪稱中興 明主﹐人尊之為文帝﹐諡號「惠宗」。
文帝病危﹐近臣問傳位於何人﹐帝尿急﹐ 欲如廁﹐曰﹕「你等會」。近臣耳背﹐誤以為傳位於「李登輝」。文帝駕崩﹐ 李登輝繼位。在位逾10 年﹐宦官當政﹐庸臣誤國。以洋聖人摩西自居﹐胡言 亂語﹐信用掃地﹐政權在其手上失掉﹐是為「獻帝」。
獻帝有二嫡子,長子戰、次子瑜。中常會之 役﹐瑜戰功彪炳,以獅子吼威鎮前朝遺老,助獻帝登基。帝封瑜食邑萬戶。後 因功高震主,帝憂之﹐立戰為太子,收瑜之封邑,釋其兵權。瑜無立足之地﹐ 怒而出走,聯其舊部,欲取連而代之,改號「親民」。
瑜初起之時,治軍嚴明,每戰皆捷,民心震 動。帝患之﹐恐戰弱難成大器﹐故暗助在野庶子扁,翰林院遠哲大夫佐之以抗 瑜。扁假帝之力敗瑜,遂即位,號扁宗。
戰部將群聚獻帝行宮京城之東景福門外,與 京城巡捕衝突對峙越七日,李被迫下詔罪己。
扁之始立也,與群臣約法三章:「殺人者死, 獻政治巨金可抵罪,逢中必反」。眾大樂﹐呼我主聖明。扁善謀略﹐工計算﹐ 初以舊朝飛將軍唐帥為相﹐未及一年﹐以「雙人枕頭」齊人張公取而代之。未 幾﹐扁又罷張﹐家臣「方方土」脫穎而出。扁宗任上﹐倒行逆施﹐島國一分為 二﹐以濁水溪為界﹐藍綠對立﹐民不聊生矣。
藍軍既敗﹐力圖再起﹐瑜夜訪戰於敦化南寓。 曰﹕「我倆系出同門﹐俱居文帝門下﹐後中奸人「你等會」離間之計﹐徒讓豎 子阿扁坐享漁翁得利﹐今悔之晚矣。瑜不才﹐願居我兄副駕﹐矢志收復故土﹐ 以告先帝於頭寮地下。戰稱善﹐握手為盟。藍軍士氣為之一振。
甲申春﹐藍綠決戰﹐有探子回報扁曰﹕「民 調對我軍不利﹐大老沈公富雄﹐關鍵時刻﹐居然不願力挺皇后娘娘。。。大勢 不妙矣﹗」扁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環視左右﹐悍然曰﹕「安啦﹐ 本王自有妙計。」
決戰前夕﹐扁驅車外出﹐鬼影手突發暗器流 星鏢破空而至﹐著﹗暗器力道神奇﹐扁鮪魚肚中鏢破皮而已。送醫不急救﹐然 謠言四起不利藍營。藍軍陣腳大亂﹐綠營乘勢而起﹐戰局逆轉﹐戰瑜江山敗於 鬼影手下。天亡泛藍﹐命也﹗
扁宗險勝﹐採武大郎開店式治國。用人唯庸﹐ 廢古文﹐去正統﹐揚言孫高祖乃異國人士。與李獻帝合﹐以台灣獨立建國為己 任﹐置兩千三百萬同胞生死於度外。中華民國名存而實亡矣﹗
嗚呼﹗亡中華民國者﹐民粹也﹐非民主也。 族泛藍者﹐泛藍也﹐非泛綠也。嗟夫﹐使戰瑜早同心合力﹐力則足以拒李。若 KMT 復自絕於黑金﹐則「連」選得「連」任﹐孰敢得其政而族滅之也。泛藍不 暇自哀﹐而泛綠哀之。泛綠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這篇文章連世界週刊的編輯都說不喜歡。不喜歡的 原因是覺得有損「大師風範」(Too bitter, too small, and missing something big)。害得我擔 心會不會上報。並另寫了一篇婉轉解釋「大 師風範」應該怎麼看待的文章﹐會登在12 月19 號的《坐看雲起時》的專欄上。特此 預 告。
我也想過﹕《中華民國信史》一上報﹐除了把原來 該得罪的人給 得罪了外﹐原來不該得罪的人也都得罪光了。我觸李登輝﹐陳水扁的霉頭也罷﹐幹 嘛去出連戰﹐宋楚瑜的洋相﹖出連宋的洋相也罷﹐幹嘛找老蔣的麻煩﹖看來信掌門真 有點想做悲劇英雄的自殺情結﹕朋友就怕多﹐敵人猛嫌少﹐黨不分紅黃藍綠﹐人不分 古今中外﹐論起政來六親不認。這倒讓人想起美國職業足球「綠灣包裝人」(Green Bay Packers) 傳奇教練朗巴迪 (Vince Lombardi) 的故事。有次新聞記者問「綠灣包裝 人」一位球員朗巴迪待他們是否公平。那個球員回答說﹕「教練待我們都非常平等 -- 全像待狗一樣。」( He treats us all the same -- just like a dog.) 至少﹐我沒把人當狗來看 待。
我為什麼要寫這篇文章﹖並且還要用文言文寫﹖關 於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我叫這篇文章「信」史﹐本來就是一篇具有信門特色的遊戲 文章。但如果您拋開個人的意識形態﹐政黨屬性﹐傳統教育﹐個人崇拜等包袱﹐把本 身的利益置於度外(不管泛藍或泛綠當權﹐都沒人請我當有薪水的那種資政啦﹗前幾年 我還謙虛用的頭銜是國策顧問﹐但後來發現連金美齡都有資格做國策顧問﹐掌門人豈 可以和她平起平坐﹖於是要做就做資政。) 用所謂的「太史簡」﹐「董狐筆」加點對 信門特色的容忍和欣賞去看這篇文章﹐你能說這篇文章是鬼扯淡嗎﹖你能說這篇文章 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寫的出來的嗎﹖信懷南的文章向來就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 人看門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胡說。
現在輪到我回答為什麼要用文言文來寫這篇文 章的原因了。理由很簡單﹕我雖然對文言文沒研究﹐也從沒寫過文言文﹐但我深知 中國文學境界之高深和古典詩詞之優美﹐絕對是文言文的功勞。如果您認為我的文章 寫的還算馬馬虎虎的話﹐根基是年輕時候背過「臣密言﹕」打下的。台灣那個教育部 長﹐stupid 到了極點(信懷南罵人﹐用 stupid 算是到底了)。說什麼「古道﹐西風﹐瘦 馬」和台灣國情不相關﹐《阿房宮賦》太難這種話﹐氣死我了﹗因此﹐我在文章的 最 後一段就故意抄改《阿房宮賦》的結尾﹐算是我對笨蛋教育部長的「有言」抗議吧。 我說這個教育部長stupid 並不是冤枉他。他不了解他大老闆搞「去中國化」﹐根本是 為了選舉而不敢玩真的。兩岸同文同種了幾千年﹐中國化能說「去」就「去」得了 的 嗎﹖他把大老闆的假戲當真的去演﹐如果是為了做官而拍大老闆馬屁﹐那是無恥。 如 果是小人得志﹐趁機胡搞﹐已滿足自己的野心﹐那是可惡。寫到這裡﹐我對泛藍不 爭 氣的火又上來了。如果2000 年總統大選連宋不被「你等會」玩弄於股掌之上﹐或敗 選 後泛藍徹底再造﹐中華民國會像今天這樣窩囊嗎﹖2004 年12 月11 號的立法委員選舉﹐ 泛藍總算挫泛綠和深綠的銳氣。期望此役對泛藍產生有如二次大戰的列寧格勒戰役 的 效果。在保衛列寧格勒戰役前﹐希特勒勢不可擋﹐蘇聯一敗塗地。一直到了德軍兵臨 城下﹐蘇軍無處可退﹐於是背城借一﹐從此打破德軍無敵的神話。希特勒的霉運是 從 列寧格勒一戰開始的。但泛藍會不會被勝利沖昏了頭﹐錯失浴火重生的機會。等著 瞧 吧。我有機會再好好談談。
懷南再補記﹕這篇文章登出後﹐倒也收到不只一位朋友的讚賞。老友虞君對我說﹕「信公﹐你忘了還有一位順帝」。我說﹕「誰是順帝﹖」虞兄說﹕「嚴家淦」。我倒真把順帝給漏了。特此補正。10/6/05
最新消息﹐E-Mail 聯絡﹐有話就說 都已經更新。非常值得一看。
《中華民國信史》上報後有朋友對我說﹕「信公﹐你從太祖﹐武帝﹐文帝﹐獻帝﹐扁宗一路排下來﹐漏了一個」。我問﹕「誰﹖」朋友說﹕「順帝嚴家淦」。我聽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