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懷南看 2012 台灣大選》 的第一回合TRILOGY 寫完了﹐我把一些讀者的來信以及我的回信放在補記裡。利用這個機會把沒講完或沒講清楚的「我的寶貴意見」加以補充。
公佈書信往來是因為這三篇文章的爭議性比較大﹐對不同意我看法的信文讀者理當尊重。目的是各自表態而不是辯論。因此﹐我鼓勵各位多花點時間看看別人的寶貴意見。我很久沒有花這麼多時間寫回信了。
再次溫習一下「信不過三」的潛規則﹕你來信﹐我回之﹐你再來﹐我不回但來信照登 -- 算是 OK﹐ OK﹐ 你說了算。
Happy Reading.
馬英九就職一週年的時候﹐我寫了一篇《我給老馬100 分》的評論。那時他「馬」不停蹄 (pun intended) 地路過灣區﹐去瞻仰老馬哥丰采的一票難求。聽說有人把我的文章給了他﹐我知道後覺得有點像是啞巴吃黃連﹐居然強迫中獎變成了拍「馬」屁 (no pun intended) 的「歌德派」。
我給他100 分就和我這次給他零分一樣﹐並非真的像老師在給學生打分數。我是選一個特殊的領域﹐肯定或否定他的表現。 給100 分不表示他在這領域無懈可擊。給他零分也不表示他在這領域一無是處。為了避免誤會起見﹐這次我要先把所謂零分的義涵講清楚﹐說明白﹐免得被戴上上次拍馬這次打馬的帽子。
bsp; 我給老馬100 分時﹐台灣剛走出陳水扁家族八年亂政的陰影。台灣人民需要一個清廉正直的總統和第一家庭。在這個特殊的領域﹐我給馬 100 分是應該的。我當時就說過﹐下次評估的標準就不能只靠為政清廉了。
我給老馬零分的特殊領域是「領袖氣質和領導才能」。關於「領袖氣質和領導才能」的論述﹐坊間買得到的書有如汗牛充棟﹐恆河沙數。在這麼多的書中﹐我建議所有的領導人都應該讀由杜拉克基金會 (The Drucker Foundation)出版的《未來領袖》(The Leader of The Future)。這本書裡收集了 31 篇名家講領導(leader/leading/leadership)的文章。杜拉克 (Peter F. Drucker) 為這本書寫了一篇序。我現在就用這篇序的要點來檢驗馬英九和任何台灣未來領導人的領袖氣質和領導才能。
杜拉克 認為領袖唯一的定義是有追隨者(followers)。其次﹐有效的領袖不是討人愛的﹐不是要人景仰的。聲望(popularity)不是領導力(leadership)﹐結果(result) 才是。領導者應該以身示範﹐為人表率。最後﹐領導力不是權力﹐不是位置﹐是責任。
杜拉克說他見到的好領袖人物有六個共同點﹕
第一﹐一開始就問什麼是需要做的事而不是我想要做什麼﹔
第二﹐怎麼做才能產生不同的效果﹔
第三﹐我們的目標和使命是什麼﹐怎麼衡量表現和結果﹔
第四﹐對和自己不同性質的人特別容忍﹐不另眼看待和自己同類型的人﹔
第五﹐能用能力比自己強的人﹔
第六﹐杜拉克提出一個「鏡子檢驗法」。那就是每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裡出現的人就是自己想做的﹐尊敬的﹐和相信的人。杜拉克的這第六點有點抽象。誰知道﹖也許阿扁在監牢裡每天早上照鏡子﹐鏡子裡面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想做的﹐尊敬的﹐和相信的人也說不定。
如果我們用杜拉克的論點逐條去檢驗馬英九﹐他不但不會是零分﹐並且還可以得些分數。但我先前說過﹐給他零分是我專挑他一個大毛病來談﹐並且「零分」代表的是暗喻式(figuratively)而非字面解釋式(literally)的說法。
當馬英九 2008 高票當選之初﹐我就替他擔心。我認為台灣的老百姓迷馬英九有點像在談「瓊瑤式的戀愛」 -- 幼稚﹐純真﹐浪漫﹐虛幻和想象力豐富。我今天批評馬英九是批評他出任百年老店的新掌門人時手上掌握的市場優勢﹐四年經營下來﹐生意居然被另一家老闆被抓來關起後幾乎宣告破產的小店搶佔。施明德最近批評馬英九連泛藍都不能把持 (hold) 別的還談什麼﹖施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陳文茜曾經說馬英九是台灣最自戀的男人(為什麼對馬英九有一針見血看法的全是「改過自新」的前民進黨員﹖)﹐這話可能太誇張﹐但馬從小在要求非常嚴格的家庭長大﹐讀的又是一流的學校﹐初出道就做強人小蔣的秘書。在這種環境訓練出來的人﹐通常非常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們﹐也特別重視形象。他們往往缺乏自信心﹐沒自信心的人容易記仇和忌才。這種人會是好幕僚和好追隨者而非好主管和好領導者。馬英九拘謹的性格﹐良好的教養﹐不沾鍋的潔癖﹐和政大外交系畢業﹐親和力較明顯﹐性格中江湖氣較重的政治動物宋楚瑜本來就不是一類。但如果馬是個強勢領導人﹐就應該學秦始皇殲滅六國﹐當仁不讓地成為泛藍共主。如果他有足夠的自信心﹐就應該學歐巴馬用對手希拉蕊的例子﹐將重任付托給宋。這是對有企圖心的宋楚瑜釜底抽薪的辦法。馬搞到今天這種腹背受敵﹐裡外不是人的地步﹐性格和能力使然。馬是好人不一定是好領導人最明顯的例子﹐但我預測他仍然會連任。對泛藍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
懷南補記﹕我說過﹕天下所有的意見歸納起來只有三種﹕「我的寶貴意見」﹐「你的不寶貴意見」﹐和「他的 &^*^%$*& 意見 」 。 「你」和「我」的主詞隨時可以互相替換的﹐主詞變了﹐「不寶貴的意見」一下就變成了「寶貴意見」。倒楣的是「他」﹐永遠是「*&%$^&%^ 意見」。Got it? No? Good﹗
一開始先看到前記，與老大習慣不符，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想一想才知道老大大概害怕藍軍裡面愛國觀眾太多，先來個Disclaimer，平息可能造成的眾怒。聰明，聰明。理性論述竟需要做此考量。可悲，可悲。
我想補充的不是宋某人該不該選，而是我一直對民主政治已經走入僵局有感而發。台灣美國兩黨頂牛，被黨內的極端論述 (radical rhetoric) 搶走發言權，可是卻完全沒有第三勢力的生存空間。第三黨只能扮演了扯後腿的腳色，變成了Reverse King Maker。當年台北市趙少康/黃大洲，2000年的宋楚瑜/連戰，以及美國的Ralph Nader 讓基本支持者害怕重蹈覆轍，更激化了兩黨的僵局，讓理性討論更沒有空間。
講到這裡不得不罵馬英九，宋楚瑜在彈盡援絕連郝龍斌都打不過的狀況之下，居然可以取得將近15% 高民調，當然是馬英九個人的錯。馬英九和歐巴馬在很多地方很像，例如都是精英養成的受惠者，文重於質，吃碗內看碗外，但是小馬度量遠不如黑馬，黑馬上台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民主黨內最可能的敵手希拉蕊收歸旗下，先凝聚自己人，在民主黨內形成鐵板一塊。小馬只靠金溥聰等少數自視精英而排他性極高的幹部，只要被他們認定非我族類，可以雙手將同志往外推。馬英九即使見到連戰大力拉攏宋楚瑜，上台後多次與綠軍正面對決落敗仍然可以對親民黨視若無睹，頗有蔣介石當年送雜牌軍勦共的味道，有崇禎之相。
當今台灣最大的關鍵問題當然是中國大陸不像個讓台灣人能夠放心而且可以託付終生的求婚者。但中國大陸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針對台灣問題，大陸內部口徑之一致令人害怕。相反的台灣仍然是勇於內耗，一盤散沙，未來任何人執政都不可能大踏步前進。唯仁者為能以大事小，唯智者為能以小事大，中國仁不仁目前看來沒有定數，而且操之在人。但台灣的不智卻顯而易見，老大的Disclaimer不就是個最好的見證。
我心裡有數，這封信在您這一定也是人人喊打。但是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Jay 8/24/2011
Dear Jay,
你太高估信老大的市場行情了。看信懷南文章的﹐90% 以上要就是沒有台灣的投票權﹐要就是有投票權也不會投票的。這些人水準比較高﹐對信懷南的「寶貴意見」其實不會太在意﹐因此這些年來﹐我老大很少收到發表 &%&^*& 意見的讀者來信。說起來市場小也有市場小的好處。
我用「懷南前記」的主要目的不是怕「愛國讀者」群起而攻之。 你用「愛國讀者」﹐我猜是引用我們年輕時候在台灣所謂的「愛國裁判」的典故。年輕一代已經不知道這典故的來龍去脈了。我是幫「半票觀眾」導讀﹐免得橫生枝節。「半票觀眾」是當年余光中用來描述某類讀者的名稱﹐後來被買半票的阿兵哥罵臭頭。現在想起來﹐是年輕時代台灣文壇的趣事。
「懷南前記」基本上像是從前打工時寫「陳情表」(Project Proposal) 怕老闆誤讀﹐特別把 Executive Summary 放在最前面一樣。
你的其他「不寶貴意見」我都聽到了。我沒什麼「寶貴意見」好補充。謝謝來信。
懷南敬覆 9/8/2011
掌門人你好：
你提出的區別觀念，第一類清楚明白，但第二第三類的區分則近乎巧辯。
說要娶我卻娶了別人，說愛我卻又不愛，都是出爾反爾騙了我。若是處心積慮固當然可惡，就算是「一時衝動」也只是一百步五十步之差，開脫不了食言失信的事實。一般民眾質疑宋的「正當性」難道不就是質疑其人的「誠信」？文章中拉上了尼克遜，想想有趣，尼克遜有Tricky Dick 之稱，宋則有擅于權謀之譽，可也相互映彰。
至於宋如果參選會瓜分泛藍選票讓蔡坐收漁利之說，未必只建立在「不正確的三個假設」，或許更直接的原因是，一般認知宋要選票，第一鍬挖下去的是藍色牆地，第二鍬才是中間選民，至於綠色鐵板，宋是碰不了的。（掌門人在前記評說李敖效應，便只針對藍色選票而言。）無論如何，很難否認宋的參選對馬的衝擊比對蔡大得多。
台灣政治光譜上藍綠兩色佔據絕大部份，不是「不正確的假設」，而是令人痛心卻無可否認的事實。「如果信是宋」勾畫的方向藍圖，鏗鏘有聲，但人民相信宋是這樣一個超脫黨派整合藍綠的擔綱人物嗎？不錯，宋有能力魄力，這次如果投身一戰，是不是一心為國民福祉，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仰或另有他圖？以宋對時局民情，選戰黨爭的深徹認識，不可能不清楚參選的效應，成敗的機率。宋參不參選，不在於有多少勝算，而在於如何盤算。
就算不提黨派利益，如果只為個人「最後一戰」的輝煌，前車難道不足以為鑑？台灣還要再擔擱至少四年嗎？Dream things that never were and why not，視乎台灣現實情況，還要一問：At what cost？再問一句：At who's expense？
ZF 8/29/2011
Dear ZF:
政治人物說要退出政壇後來又不退出究竟是「不守承諾」還是「改變心意」﹐當然有見仁見智討論的空間﹐將其歸類為「誠信」問題似乎有點太超過。奇怪的是其他的行業﹐尤其是運動員和影劇界﹐說退出江湖後來又重出江湖的例子太多﹐ Michael Jordan, Brett Favre 進進出出像彈簧褪一樣﹐大家也見怪不怪。讓我不解的﹕說話不算數本來就是政治人物的 job description 和 job qualification 之一﹐你怎麼可以把他們的話用「誠信」這樣高的標準來檢驗﹖講究「誠信」的人會去搞政治﹖所以我說台灣的選民有一萬個理由不把票投給老宋﹐說他講過要退出政壇又不退出不應該是其中的一個理由。
有趣的是你不是唯一對老宋的人格表示懷疑並把他比作 Tricky Dick 的信文讀者。我想這也是一個 perception 的問題﹐如果我要你們把老宋的邪行(tricky stuff) 試舉例以說明之﹐我看你們也未必舉得出他比其他台灣的政客們更惡劣的例子。尤其是看了最近的維基解密有關台灣政客在美國老大哥面前的交心﹐誰敢說他們比老宋「老實忠厚」﹖政客要出人頭地﹐就得懂吹牛拍馬﹐口是心非﹐勾心鬥角﹐會搞鬥爭。天下政客一般黑﹐老馬和小英也許好一點﹐但就像你說的﹐50 步與 100 步的區別罷了。我們知道他們多少﹖誰敢說﹖
如果說我那三篇文章有挺宋﹐反蔡﹐貶馬的意思﹐so be it. 不過讓我告訴你為什麼﹕
第一﹐掌門人號稱「劍膽琴心」專門替「底下的狗」打抱不平。當年還替璩美鳳打過抱不平呢﹐唉﹐真是狗拿耗子。
第二﹐照西方的政治術語﹐選舉的時候把票投給 the devil you know 而不把票投給 the devil you don't know. 我認為馬和宋是 the devil you know 而蔡是 the devil you don't know 選她的風險比較大。
第三﹐這是信門密笈裡的記載(這點非常重要﹐代表我的基本論點)﹕如果把台灣的政客一字排開﹐一個個數下去﹐我認為他們全是混蛋﹐混蛋﹐混蛋。。。 因此﹐選一個能幹點的混蛋沒錯。
誰做中華民國的總統對我一點也不重要﹐但如果台灣的領導人能夠多少照掌門人「規劃」的藍圖走﹐對台灣人民比較重要。宋楚瑜是那個敢對藍綠兩邊說﹕ Either my way or highway 的領導人嗎﹖不像。但你能舉出一個更像的人嗎﹖如果馬當選﹐照理說沒有連任的壓力﹐可以大刀闊斧﹐轟轟烈烈幹一下﹐但馬是那塊料嗎﹖如果蔡當選﹐我保證她不敢宣佈獨立﹐不敢和老共對著幹。蔡沒有李登輝的狂妄﹐沒有陳水扁的壞﹐蔡總統再怎麼亂搞也不會搞得比李摩西和陳阿扁差。因此不管是馬還是蔡當選﹐台灣還是「保持現狀」-- 藍綠捉對兜圈子廝殺如故。與其說我寄希望於宋楚瑜﹐還不如說我寄希望於藍綠外的第三選擇。
我仍然相信宋出來對蔡不利大過對馬不利﹐新出爐的民調已經證明我的看法。別擔心 At what cost, 和 to who's cost 的問題。
懷南敬覆 9/8/2011
掌門人你好，
謝謝回覆。
掌門人三篇文章，第一篇斤兩十足，煞有介事；第二篇筆鋒一轉，嬉笑怒罵，睥睨群丑；第三篇對馬痛下針砭，給0分或有商榷餘地，但平均分數50 確是中肯。若依照信門密笈傳授，把台灣的政客一字排開一個個數下去，全是混蛋，混蛋，混蛋…數到了馬，或會心裡咯_一下，改口說，笨蛋…唉。
近年對台灣政治已厭倦冷淡，不過總統選舉是大事，還是比較關心的。期待下一回「信懷南看 2012 台灣大選」的文章。
祝中秋節快樂
ZF 9/10/2011
You must already got this forwarding from other sources. We used to respect 宋楚瑜, because we trusted him that time. He lost most people's respect, not because he changes his mind (like Heieh-chan-tin), only because he lost our respect and confidence after he started showing out his real sneaky character. Currently, his character is not much better than Tsai-eng-wen.
A lot of people felt disappointing with Ma-eng-ju in the first 2 years, but he indeed improves his achievement year after year. He got his lessons and experiences in the past years, he would perform much better if he has chance for another 4 years. For a leader, his character may lead the whole society's culture and character standard gradually. Isn't that we Chinese people need the most?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don't agree with your view point for the past 15(?) years, and I am not a deep blue person at all. I bet you already got a lot of response from other readers so far.
某深綠報紙過去批宋得了"官癌".怪不得一到選舉凍未條起乩,不知今夕何夕.
Sarah 8/25/2011
Dear Sarah
為了一個 James 宋﹐ 15 年的老客戶要「退貨」實在有點划不來。我和老宋雖然是同學但不認識﹐套句司馬遷報任少卿書的話﹕「僕與老宋﹐俱居政大。素非相善也。趣舍異路﹐未嘗銜盃酒﹐接殷勤之歡」﹐現在搞到好像是他的樁腳一樣﹐真衰。更窩囊的是他老大又沒有做總統的命﹐他做總統﹐也許我還有希望混個資政(有薪水的那種)過過癮(要混就混大的)。妳是老顧客﹐「退貨」可也﹐千萬別一怒「換台 」。
言歸正傳﹐我最不能了解的是妳和其他的「信家軍」老是說老宋是個 real sneaky character。他老大連野武士「李等會」和土八路阿篇都玩不過﹐sneaky 能到哪裡去﹖比起最近維基解密爆出來的人物﹐朱立倫﹐胡志強﹐蕭萬長﹐連戰﹐王金平﹐江丙坤 。。。誰不 sneaky? 維基解密的可信度不是要點﹐要點是我看所有的政治人物都很 sneaky﹐這是常態﹐而你們老是覺得只有宋才 sneaky。不錯﹐Frank 馬不算 sneaky﹐ 但 Frank 馬也絕不像你們想像的那麼沒有心機。
最近看鳳凰衛視吳小莉訪問宋楚瑜談到所謂「臨門一腳」把李登輝踢上黨主席的內幕﹐過程不是外界想像那樣。那時候 Frank 馬也是國民黨的副秘書長﹐三個副秘書長(宋是首席﹐馬排名第三)的任務是一樣的。陳文茜訪問宋的節目也可以找來看看。
有件事妳應該高興。IM 信預測不管宋出來不出來﹐馬都會當選。鐵嘴信的預言向來神準﹐就算是對老顧客的將功折罪吧。
小店不打烊﹐請繼續光顧。
懷南敬覆 9/9/2011
Some men see things as they are and ask why, I dream things that never were and ask why not.
Beautiful quotes. But 老實說﹕When it comes from a Thomas Edison, it thrills me. When it comes from a politician (usually far left), it scares the hell of me﹗
Best Regards,
老方 8/23/2011
Dear 老方﹕
Oh Oh, we got a Tea Party guy here. Just kidding. Thanks for sharing.
懷南敬覆 9/9/2011
Dear 信老,
Thanks for notifying. I've read it together with the others'. Very entertaining.
BTW, I must admit that I do drink too much tea, but never join the party... :)
老方 9/10/2011
看完您的文章之後,我有幾個想法:
1. 馬英九的"無能"其實是台灣的老百姓對總統那種"幼稚,純真,浪漫,虛幻和想象力豐富"的期望和對民主的一知半解.在蔣介石的時代,總統大有可為.在民主時代,沒有總統可以達到那烏托邦式的期望,換宋楚瑜結果也不會變.歐巴馬和國會在債務上限的妥協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抑制權力是成熟民主的象徵.
2. 能不能把持泛藍跟"能力"無關. 在美國獨立戰爭時,有五州始終反對獨立(或保持中立）.照施明德的說法,難不成要把華盛頓換下來? 華盛頓並沒有成為十三州共主,也沒有將重任付托給其他人.華盛頓不擅長的戰爭,也不擅長內政.他留給美國的遺產是對權力的自我克制.上梁(樑)不正下梁(樑)歪,沒有清廉的政治是不可能有好的經濟.看透明度指數與HDI 的相關系數就清楚了
3. 歐巴馬並沒有將重任付托給希拉蕊.國務卿曝光率高,但位高權輕.歐巴馬重用的是 David Axelrod 和 AdamGoolsbee.> > 到頭來,台灣的經濟依賴於美國.美國好,台灣跟著好.我們應該更關注美國政治.
Best
ting 9/9/2011 Dear Ting:
Your points are well taken and appreciated.
I also would like to point out that in comparison to more than 200 years of 民主制度和民主素養的磨鍊 in this country, I believe Taiwan is still in the stage of "on the job training".They will learn from their mistakes. Thus, a normal learning process.
Will post your letter if that's ok with you. Thanks for sharing.
懷南敬覆9/9/2011
Hi Xin,
I disagree that the US democracy is more mature because it has 200 years of practice.
At its founding, the Founding Fathers displayed a deep appreciation for freedom, equality, and justice. That is not to say that its democracy has never suffered from any setbacks - it has. But, ever since its founding, the idea of equality, justice, and freedom has always been the core principles in governing the country. I believe this has a lot to do with the leadership. Washington, Adams, Jefferson, Madison and others have set great moral examples.
Notice that none of them has created an "economic miracle" or "creating jobs." They simply set out in defining the role a president should play. 馬英九 is playing the same role, it's just unfortunate that the people do not appreciate it. They want an authority figure, not a guiding light. But,maybe the former type of leadership works better in an hierarchical society like Taiwan and China. In any case, great articles as always. And do feel free to post my letter. Have a great weekend!.
ting 9/9/2011
Thanks very much. You might be interested to know that I am not among your target readers (the NDRs). As a 30 year old naturalized American who has spent more than half of his life in the US, I don't frequently visit your web site (sorry-I am more concerned about American politics).Nevertheless, I want to let you know that your web site is the only place where I can find level-headed and impartial commentaries on Taiwan politics. Even your readers' letters are worth reading. Sincerely,
Ting 9/10/2011 我有幸讀到閣下最後的三篇專稿,傖促中有几句話要說:
一.在宋某的文章中,您所提出的三個問題, 第一和第三我沒有異議, 第二我便有話要說了.以投票的人口來說,台灣人和外省人的比例是五比一,我說這話沒絲亳省藉意識,就像加拿大的魁北克省一樣,很少人願意把票投給一位講英語的候選人.不要把台灣的本省人和外省人看得那么想得開.人總是人,何況是民調.再說几年來的民調中,如您所說;一直沒多大變化,便可証明這一點.馬英九能把住50比50,己是難能可貴了,絕不是他有問題.
二.我從來未曾說過馬英九的好話,我不喜歡他.我只知這人在台灣是以清廉著稱,他不會變心而從俗,我欣賞他遠离姓宋的.告訴我什么是清清白白的辨別?搞政治的就不應該講原則嗎? 這就是馬英九唯一的优點,就算落選(Unlikely, I'm agreeable with you.)歷史也會給他一個公道.
周草 9/9/2011
台灣的省籍情結﹐南重於北﹐但也越來越沒有票房。宋當過省長﹐南部中下階層對其印象應該不錯。藍怕蔡當選多過綠怕宋或馬當選。到了投票的時候﹐宋對蔡的衝擊大過對馬的衝擊。這是「我的寶貴意見」。
先生如是老美國﹐想想我把馬和卡特的比較。卡特連任倒楣遇到雷根﹐馬運氣好遇到蔡英文。民進黨這次是為 2016 年操兵﹐少輸為贏。
懷南敬覆 0/9/2011
民進黨是不會大輸的，我己說過本省和外省的票源是五比一，馬的小贏便是大嬴。相反的，蔡的小輸便是大輸。我想這局面一直要保持到獨立或統一為止，我估計這次 本省票馬只是小蠃，加上軍公和海外包括大陸台商，馬比較佔優勢，這就是我認為馬會勝選的理由。我不知台灣的中間選民是何許人也？但在我認識的台灣人中要扭轉 他們的觀念是很難的。謝謝您旳依媒兒。
9/10/2011
小鑽風回報，大事不好，您這下子銑了馬蜂窩。敵人正在山腳下聚集大軍，行將攻打過來了。 上禮拜您談過氣老宋，藍軍愛國觀眾雖有些擔心，但引用蘿蔔甘迺迪，陳義過高。所以影響似乎不大，大家自持身份，沒來找碴。這禮拜你來個一劍穿心，攻其必救，愛國觀眾最怕就是這一招。居心叵測，是何居心的『二居心』帽子馬上就要祭出，不乾不淨的話就要出籠。
不過您的文章除了造成泛藍虛驚，又是much ado about nothing. 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民進黨這群草包大概沒幾個人知道潤之兄是誰。什麼主要次要都不重要，只要說真話就是敵人。除非宋楚瑜窮急生瘋，也不可能能夠不顧中共如此急轉彎。 儘管蔡英文政見再空洞，又有阿扁拖累，民調仍鐵板一塊。反觀小馬眼袋浮腫，總統三年老了三十歲，大概每天沒有好吃好睡，不能說不盡心盡力，卻連基本盤都快罩不住，實在是有他一套。 除了氣還是氣。
Jay 8/30/2011
Dear Jay:
小鑽風莫慌﹐「復興崗」出來的掌門人﹐已練成蔣公那套處變不驚莊敬自強的氣功和信門獨步的「信不信由你」輕功﹐克敵制勝不足﹐避禍保命有餘。多謝關心。我兄高估信大「瞎」了。
懷南敬覆 9/9/2011 老大好，
詹姆士宋反正做無本生意，志在攪局，不在當選，我不信他能看你前後兩篇文章就龍心大悅，對大位又燃起無窮希望。
我倒是對這禮拜讀者群的反應非常有興趣。您在世界週刊地盤被喀嚓之後，我估計至少流失一半以上的忠實讀者，這群人大多以上了年紀的正藍旗為主，我前後左右莫非如此。沒人不知信懷南何許人也，但沒有一人知道您的下落。但他們即便知道你有新的地盤，大部份的人要就是和我一樣誓死不買星島，要就是沒有上網的本事，我常得把文章一篇篇印出來給他們。
我估計看過這禮拜文章後會反應激烈當屬這群人。他們這輩子搞不好連伊媒兒是啥都沒見過，更甭提他們可以用中文輸入寫信開罵。所以愛國觀眾沒出現可能不是大家風度忽然變好，而是拜林少予所賜。(說到這裡，不幫襯罵上兩句，難消心頭之恨。)
Jay 8/31/2011 Dear Jay:
你不提林少予那個驢(ASS/Absolutely Super Stupid)蛋還好﹐一提咱們的火氣又上來了。那小子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新官上任就把我給喀嚓了。我一氣之下﹐把世界日報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包括加拿大的分店全給喀嚓﹐喀嚓﹐喀嚓了。不久林某走人﹐損人不利己﹐天下有這樣驢的事﹖居然也被掌門人遇到了。
連帶倒楣的是你提到的那批人﹐我想你的估計算是保守的﹐我流失的忠實讀者豈止一半。我對這批人心裡是很有負擔的(原諒我用了一個基督教的術語)﹐他們每星期天和信懷南有約﹐延續了十幾年。風雨故人﹐雞鳴不已﹐我對這批人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敬重和憐恤的。有天我們也會老的﹐每個星期天有點小期待﹐讓生活有點樂趣﹐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也許你應該繼續印。如果我母親還在﹐我會做同樣的事。寫到這裡﹐難免有點黯然。就此打住。
懷南敬覆 老大好，
給老馬打鴨蛋一文千呼萬喚始出來，比平常晚了兩天，不知有何玄機？
老大2008年寫『如果我是馬英九』，居然有讀者向您叩首。短短三年，老大三文篇篇衝著馬英九，一篇比一篇辛辣，對泛藍來說有點槍口朝內，違反市場學原理。反而像馬英九治國，在天下情勢一片大好時自絕經脈外加引刀自宮。老大由當年『懷南大人』到今天隱然有升格為泛藍公敵的危險。這下可好，愛國觀眾大本營大概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讓人氣結的也是您最後一句話，大部份人在緊要關頭還是會含淚投票給馬英九。馬英九上台後面對各項選舉的連續失利輕易卸責。但如他在2012年大選中仍勝出，經濟學裡的獎賞和懲罰無法發揮效用，馬英九也不會因此而學到任何事情。
除了氣還是氣都快變成洒家簽名了。
Jay 9/8/2011 Dear 除了氣還是氣兄
你真是一個 conspiracy theory 的專家。疑神疑鬼的﹐我哪有什麼玄機﹖去西雅圖抱孫女去了。 That's all.
你說得不錯﹐很多年前華山論劍時﹐魔教教主佛洛伊德就說我有悲劇英雄狂想症和西瓜偎小邊症候群。你倒真是個有心人﹐我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你所謂的『懷南大人』是什麼意思﹐現在想起來了。我和老馬有一面之緣。在什麼場合遇到﹐你做夢都想不到。有天我會把這個故事講出來的。
你別說世界日報是愛國觀眾大本營。另外一個 conspiracy theory 專家說 Idiot Lin 是民進黨派來的刺客﹐世界日報特別配合務必要喀嚓我。
我回世界日報的機會和老蔣反攻大陸的機會差不多。除非潤之兄換人來幹﹐或改過自新又喊起蔣委員長萬歲來了。嘿﹐嘿﹐嘿。
懷南敬覆 9/9/2011
老大好，
每次看到老大寫勁爆話題時，大概是本文得上報紙，必須四平八穩，Tongue-in-cheek 不能太多，補記沒那麼多忌諱，有時候居然比本文好看。
有位丁先生的來信短短，寫得很好，還可以套用HDI，看得出來PolicSci的素養不錯。還有一位周草先生看得出也是中上人士，兩人均強調馬的清廉與不沾鍋比治國能力重要，在讀者迴響裡頗具代表性。當初馬上台就像卡特在因為水門案之後靠著清新形象及擊敗福特，一個國家選領導人居然搞到要靠清廉取勝，說明這個國家政治已經不堪入目，回歸清廉當然不是壞事。但是選第二任還得光靠清廉取勝，就是招式用老，表示此人不堪大用，這也該是你三篇文章的Foundation。
我對丁先生第一封信的第三點有完全相反意見，必須指出。美國憲法中國務卿是總統代理人前四順位中美國總統唯一可以全權任命的政府官員。競選期間Saturday Night Live拿歐巴馬當總統半夜獲知危機，打電話向希拉蕊求助的確有點刻薄，但與事實相距不遠。希拉蕊對美國的外交政策有相當程度的自主權，所以希拉蕊『位高權輕』四字無從說起。Axelrod 一直在歐巴馬團隊裡擔任campaign manager，沒有任何行政職務。至於經濟委員會主席Austan Goosbee 以及前任的Romer, Sumner,以及後任Kreuger，這些人走馬燈一樣的換，受重用的程度也很令人懷疑。
相反的馬英九對宋楚瑜連不用本錢的無給資政和國策顧問都沒有提出，更不用提讓宋楚瑜和親民黨甚至新黨有任何舞台。兩匹馬的心胸根不能相提並論。
Jay
9/10/11
Dear Xin,
大王，大王，